谈宁闭了闭,就算不是自己亲妈,此刻也到的心寒。
方初南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,“谈宁,你没良心!你爸死了,是我一份凉一份米线地把你养大,你就这么对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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灿灿:“妈呀,别这么辛苦,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*
方初南:“别拿你的份来压我!”
她拿起隔抹布,端起汤锅,将饺请到了碗里,然后一个人在餐桌前坐。
她从冷冻室扒拉一袋饺,刚煮锅,灿灿在这个时候发来了消息:“宁,今年过年有什么打算呀?”
去年农历新年,她刚刚检察院工作,租住新房,有灿灿陪在边,一边琢磨怎么炸了星,一边还要准备录制《推理的法则》,忙得焦烂额。
和母亲打完电话后,谈宁坐在地板上,住眉心。
“你这孩!几个月也不联系妈妈,一打电话就说得这么难听!”方初南话音委屈,带了怒意,“老陈侄女儿在家门社区工作,每天嘘寒问跑上跑,就不像你这样!”
所以,父亲合伙人的不是吴秀,还另有其人。
“妈,你我都有自己的生活,请不要德绑架我。”谈宁企图保持理智,“我受伤已经很多天了……既然您当时就听人说起,也没见您主动打电话来关心我啊?”
“……那你认她当女儿吧。”她平淡地说。
“好,行,没问题。”谈宁最不怕别人跟她置气,她换了副气,再次问方初南,“还有,我们检察院和公安正在联合调查我爸的事,您要是不愿意听,次换公安的同事来问可好?合警察工作,那是公民义务,您到时就不能再拒绝了。”
灿灿:“我和刚打算请几天假,提前去东南亚度假,到年
外面的夜已经很了,谈宁起离开这个小房间,准备去冰箱里搜刮一圈,看看有没有什么速冻品可以用作晚饭。
她心有埋怨自己,那天审问司徒鸿才还是大意了,明明对方已经被她到了那个份儿上,再多问一句,说不定他就会把和父亲相关的事悉数吐来。
一边吃一边给灿灿回消息:“没什么打算,在家工作。”
她抱着双臂站在灶台前,望这锅里的十来个小小的饺在沸中打旋,忽然开始后悔没有答应乔老师共晚餐的邀请。
“……合伙人男的,其他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
谈宁摇了摇,她受了他太多的好,真要一起吃饭,也得自己主动发邀请,正经请对方吃顿好的,才能彰显心诚意。
迟来的关心狗都不要。谈宁了眉心,有时候她真的很同原,父亲缺席少女时光,母也没有多少,难怪最后会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,你嫌我烦!”方初南恨恨,“住哪个小区也瞒着我,这么好相亲对象你也不要,拉倒!你过你自己的安生日去吧!”
现在星没了,灿灿也离开了,重担放一大半,人便开始觉得孤独起来。
谈宁停了一会,这个电话真的没必要再打去了。
“对了,我上次听楼韩阿姨家的小青说你抓犯人受伤了,现在可好些了呀?”母亲地换了个话题。
谈宁笑了笑,打字:“好。”
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,方初南气般说了一句——
“没事了。”她僵地说,所以请您好好想一想,那个合伙人到底是男是女,叫什么名字,什么样,好吗?”
谈宁靠在冰箱上,翻了翻日历——竟然离过年就只剩一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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