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几人的影消失在视线当中,与那几名药仆一起来的宋君然,这才双手抱倚在门框边,似笑非笑地对文清辞说:“霜神芝?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,谷里应该不缺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说话间,宋君然忽然绕过书案,站在了文清辞的对面。
宋君然的声音,难得如此平静、正经。
他越飞越,潜乌云,潜暴风,不知“危险”是何。
上次手术的时候,多亏了宋君然在一旁帮忙,才能顺利完成。
“说吧,”宋君然站直了,向文清辞走去,“你把谢不逢支走,想什么?”
毕竟“生不逢时”这个成语,原本就没什么好的寓意。
谢不逢对采药本没什么兴趣,他只是想找各借,黏在文清辞边罢了。
“……咳,”文清辞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一嗓,然后轻声说,“好,不逢。”
山泉自,撞在石上,叮当作响。
语毕,一青衣的宋谷主忽然笑了起来。
文清辞知瞒不过师兄。
“陛与他们一起去吧,”看到那几个站在门外,不断探探脑的影,坐在书案前的文清辞缓缓放手中的笔,从一边拿一个图谱来,“我这里正好有一味药,需要人来寻。陛前几日不是说,对采药有些兴趣吗?”
……开心。
“好!”
只是在将要门时,他突然回纠正:“清辞,不要叫我陛。”
听到文清辞叫他名字,谢不逢的边生了淡淡笑意。
“走,带我去找霜神芝。”他转对一边的小药仆说。
文清辞有些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:“师兄将那条蛇放在哪里?我自己去找吧。”
他轻叹了一气说:“我想治治左手。”
他翻开图谱,将里面的图展示了来:“这位药叫霜神芝,是‘天悲’的原料之一。”
从前的师弟,像一只没有线的漂亮风筝。
他像儿时一样拍了拍师弟的肩,似笑非笑地说:“这么看,你和谢不逢在一起,倒是也好的。”
将文清辞从暴风雨中轻轻拽了回来。
甚至有几个年纪小、胆更大一些的,还敢叫谢不逢一起去周围采药。
……
因此,他的治疗已停滞一年多的时间。
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?
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事实的确如此。
这滋味并不好受,但的的确确是现在能够找到的,唯一可以治好自己左手的方法。
为一名医生,文清辞自然不能放弃自己的左手。
宋君然的声音,回在小小的竹屋。
怕,丢到了九霄云外去。
文清辞并不喜“不逢”这个名字。
文清辞不由仰向他看去。
像一片羽,落在了溪之中。
但是谢不逢自己却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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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君然了鼻,一边朝窗外望去,一边轻声说:“若是爹还在,知你终于有了记挂的人,也会开心的。”
他轻轻叹了一气,忽然开说:“清辞,师兄很开心。”
这些图都是文清辞亲手画的,他翻看的动作也格外小心。
神医谷的药,除了在野外采摘外,还有一分是自己植的。
去涟和之前,那只小蛇一直绕在文清辞的手臂上,时不时便会咬他一。
而现在,这份担忧与记挂,终于化作引线。
想到这里,文清辞便不由有些着急。
“走吧,带你去找那条蛇。”
但一听到霜神芝与天悲有关,谢不逢翻了翻图谱,最终还是应。
……文清辞离开神医谷的时候,并未将拿着小蛇带上。
谢不逢缓缓蹙眉,将图谱接了过来。
“啧啧,我明白了,”宋君然将文清辞的小心思戳破,他看着师弟的睛说,“谢不逢在的时候你怕他担心,所以只好将他支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