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天长地久有时尽(10/10)

了脸，她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：“母后！难你真有意要让表太哥哥的太妃？”

宾客

建武二十八年六月初七，那日雨得特别大，因为气太重，我的两条又犯了宿疾，膝盖疼得连路也不大好走，刘秀怕我无聊，索也不忙着批审奏章了，两个人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。

“密侯为六邓训求亲。若说年纪，邓训比素荷大了两岁，论家世人品倒也相当。”

刘秀替我拿着，漫不经心似的说：“丽也不过比素荷大了六岁。”

我抿嘴笑：“说起来年纪幼尚在其次，难得是邓训为人老实敦厚，家中连妾侍都没有，素荷嫁过去后，他自然也会待她一心一意。”

刘秀上反驳：“那倒也未必。邓仲华妻妾成群，家风如此，邓训也未必能”

我斜睨着偷笑，他有所觉察，忽尔低一笑，底的话便没再说去。

我推了他一把，谑笑：“你这老，老了老了，醋劲还这么大。这都是哪个年的陈醋了，你闻闻，酸不酸哪？”

我故意把手凑近鼻端扇了扇，刘秀大窘，却仍是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
我俩正说笑，门外代？n的影微微一晃，似乎想门，探了却又缩了回去。

“带鱼！”我大声招呼“老东西，一把年纪也学顽童捉迷藏不成？还不赶来！”

代？n这才讪笑着走了来：“娘娘真说笑，卑臣瞧陛正和娘娘说话，所以不敢打搅。”

“到底什么事？你若报的是急事，我便饶你，若是报些无关要的事，看我不罚你！”

代？n叫：“哎唷，我的皇后娘娘喂，自然是大事才报上来的――京城发生命案了！”

刘秀闻言敛了笑容，我奇：“命案就该上报廷尉！哪能报到皇帝这里？”

“死的那个是原赵王郎中刘盆的兄刘恭，杀人的那个则是寿光侯刘鲤！廷尉不敢擅断，上报宗正。这会儿宗正在门外侯着，卑臣来讨个圣意，看这事要如何了结？”

刘秀尚没什么明确反应，我却从床上了起来：“刘鲤杀了刘恭？何故？”

“呃”代？n犹豫了会儿，才回：“据廷尉报称，刘鲤记恨当年父亲为刘恭所害，是以结客袭杀刘恭，以报父仇！”

“胡闹！”我气得一掌拍在床上“刘恭何曾害过刘玄命？这个刘鲤，小时候我还抱过他，打量他一副聪明样，怎么如今大了，事这般糊涂？当年刘玄投降赤眉，若非有刘恭以命担保，刘玄早已丧命。谢禄害死刘玄后，是刘恭替他收了尸，之后又不惜以犯法杀死谢禄替刘玄报仇，若非陛法外开恩，念他重重义，刘恭早已抵命。这个刘鲤啊，愚不可及，竟然错将恩人当仇人！如此蛮横行事，忘恩负义，怎不叫世人心寒？”

刘秀见我激动，忙声宽，一边又细细的询问：“奏报说结客袭杀，难刘鲤还有同党不成？”

代？n面难：“这事还真叫人犯难了。近年北诸王结纳宾客，刘鲤依附沛王，这些党众，正是沛王宾客！”

“咣啷！”刘秀面铁青，一挥手把床上的酒锺扔得老远，锺酒淋漓的洒在床上“这个不听教诲的忤逆！”

我肃容：“不听教诲、死不改的又何止他一个？不过，这个贤王，结党纵凶，不分青红皂白，害人命，也未免太猖狂了！”

正生着气，门外大秋又十万火急似的有要事禀告，等不得让代？n退，他已激动的报：“回陛与娘娘，才北来报，沛太后――薨了！”

这年夏天，伴随着雷雨阵阵，雒城卷起一片血雨腥风。沛太后郭圣通薨逝后数日，棺柩尚搁置在灵堂未曾殡，沛王刘辅便被抓捕狱，囚禁牢中。刘秀同时诏各郡县，搜捕诸侯王所有宾客，决杀害刘恭的凶手。狱连坐的宾客互相招供，一共牵扯一千多人涉案，最终除这一千多人尽数死外，其余人等也各自轻重罪名遭到罚。

三日后，被刘秀叱责痛骂的刘辅从牢中放了来，与同胞手足料理母亲丧礼，将郭圣通灵柩送上邙山安葬。

八月十九，居住于北的五位诸侯王――东海王刘？、沛王刘辅、楚王刘英、济南王刘康、淮王刘延，受诏离开雒，前往各自的封地居住。

十五岁的左翊王刘焉以年幼为由被留在了雒皇，虽然结党聚众的藩王被驱逐回各自的封地，但我不能不留一手，即使如今郭圣通已经不在了，威胁太的宾客势力也被皇帝连铲除，但成年后的藩王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，远放在外，即使不掌兵权，也实难叫人心安。

五王就国后，刘秀召开廷议，要替皇太刘庄寻觅师傅，朝堂上的臣公察言观，一致推荐识，只博士张佚一人反对：“陛立太，是为家？还是为天社稷？若是为家，可拜原鹿侯，若是为天社稷，就该举贤纳才！”

刘秀听后，觉得张佚能直言，便拜他为太太傅，另拜博士桓荣为太少傅，赏赐辎车、乘。

这件事决定后，有许多氏眷借着请安的机会，在我面前表现诸多不满，认为陛这是在防范家。

我对这些抱怨置之不理，而识那边更是一动静也没有，再过了一段时间，那些家夫人们也都没了声息，时再不提及此事。

这一日得闲，我对刘秀提议：“邓训与素荷这两孩年纪都不小了，难得他们投意合，不如就选个日替他们办了这门亲事吧。”

刘秀没有上答复我，只是坐在案边，一锺接一锺的喝着闷酒，直到我实在看不去，上前去夺他的酒锺，他才红着，喃喃的对我说了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我有些心酸，更多的却是坦然。

“你也是为太好！在我而言，手心手背都是，哪一块我都无法割舍，一面是自己的儿，一面是自己的兄弟。可太毕竟还年轻，人世故远没有你看得通透。你为了他，能杀一千多宾客，驱逐其他成年的儿，我为什么不能这？何况，我大哥向来看得也远，你想得到的，他很早就已经想到了，所以不用多虑，氏弟从不是争这意气的小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