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留灵修兮憺忘归(8/10)

必须首要放置在恢复经济生产上面，而汉室兵力有限，实在无力控制广阔的边远地区，为此刘秀审时度势，采取退避三舍的防御战略，陆续放弃幽州、并州一分土地，将那里的居民迁徙到地居住。

援驻守北方边境后，曾于建武二十一年秋率三千人主动向乌桓攻，可惜无所收获。而辽东郡守祭肜，却打败了一万余鲜卑骑兵，这一仗直打得鲜卑再不敢靠近边。

这一年的冬天，匈再度袭击了上谷、中山两郡，援率众誓死抵抗。

就在匈和汉频频发生和激战之际，西域各国却因为忍受不了莎车王的扰，而纷纷向汉廷求助。

西域位于大汉的西北方，对于汉廷而言，西域距离原本便隔得甚远，如今为了应付匈，更是放弃了北面的幽州、并州的一些土地，造成匈一步。西域境的车师前、鄯善、焉耆、绝、兹等十八个小国惧怕被大的莎车国吞并，于是期盼着中国能伸援手。他们各自将自己的王遣送到雒充当质，表示只要中国肯兵，在西域设置都护府，使得莎车国不敢再在西域称王称霸，有妄动之念，那他们便愿意从此向中国俯首称臣。

面对这样的请求，朝臣们有人认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，有人则不以为然，以泱泱大国自居，声称不必将那些蛮小国放在中。

这是一项涉及国家政治外的决策，公卿们讨论了无数次，也没有得最终的结论。而十八国质的相继抵达，倒是着实忙坏了大鸿胪郭况，质们皆是带着珠宝朝贡奉的，仆从多则数十人，少则也有十余人，这一并加在一起，需得安置的人委实不少。再加上连日降雪，天气骤冷，少不得又得添置衣棉被，炭炉柴火之类日需用品。

相对于朝廷上的火朝天，刘秀的反应似乎稍显冷淡了。我冷旁观，即使他不开表态，于他心中所想也能明了几分。

这一日风雪加，我一手牵着刘绶，一手牵着刘礼刘，从西往云台殿走去，这一路虽有庑廊遮掩，却仍被劈面的雪片儿刮得迷了。两个孩倒是不亦乐乎，面对白茫茫的雪景分外雀跃。

广德殿备着炭炉，甫一门便觉得意袭人，我呵着气儿，拉着两个孩走了去。刘秀正伏案看牍，见我屋，忙站了起来，刘绶笑嘻嘻的喊了声：“父皇！”便张开双臂扑了过去，倒是刘礼刘年略懂事些，乖巧的站在地上，滴滴的说：“孩儿拜见父皇！”

这当刘秀已将刘绶抱在怀里，我怕刘秀受累，急忙打发母去将刘绶抱，她却不依不饶的反着刘秀的脖，怎么哄也无济于事。

这全因刘衡年幼夭折，故此之后刘秀特别溺这个小女儿，今年初还将郦邑县划为刘绶封地，号郦邑公主。

雪珠扑簌簌的砸在窗上，天却又暗了些，我瞧殿虽然着灯，光线却终究不够亮堂，不由嗔：“让你不要太过费神，你总是敷衍我如今你这可不比少年了。”

刘秀莞尔一笑，连：“是，是，谨遵皇后之命。”说着，抱了刘绶向室走了去。

寝室为了保，在门挂了厚重的帷幔，人一去便有觉得上又了一成。我才念叨着：“怎么不把外间的书案搬里来？”就听后“阿嚏”一声，却是刘礼刘捂着嘴打了个嚏。

我回过，见她站在门，上还披着貂鼠麾衣未曾脱去，灰的貂掖在颈，反衬得她一张小脸肤白如雪。她年幼小，脸儿还略带着童稚的婴儿，但细的眉睫，忽闪的眸，却在刹那间令我恍惚起来。

“母后”许是我盯着她的神太过异样，她有些羞怯的低低唤了声。

我回过神来，眨了眨，绷的脸慢慢松弛，嘴角也弯了起来：“怎么不脱了外衣？”她见我神缓和，便也笑了笑，伸手解了麾衣，转给女，我伸手给她，她笑的将手放我的掌心。

手很，五指白皙且修，我将那小手搁在掌心里搓了搓，柔声笑：“指甲可又了，等会儿让纱南姑姑给你剪一。”

“我也要。”不等刘礼刘答话，刘绶在父亲怀里声扬言。

刘礼刘腼腆一笑，那样纯粹无暇的笑容再次令我的心为之一颤：“多谢母后，母后待我真好。”

嘴角搐了一，我迷瞪着不说话，室忽然就静了来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刘秀在后推了推我，轻声唤：“丽华”

我才如梦初醒般回神，后搂过刘礼刘，笑：“尽说傻气的话，你是我的女儿，母后不疼女儿又疼哪个？”

刘绶听了，一连迭声的嚷：“那我呢，母后可疼我呢？”

我笑着回：“一样！你和都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儿！”

刘绶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，不悦的嘟起了嘴，刘礼刘却笑了起来，笑靥如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。我冲她轻轻一笑，她拉着我的手使我的伏低了些，然后踮起脚尖，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一，赧颜而笑：“我最喜母后了！我要母后最最乖的女儿，大了也要像太哥哥和公主一样孝顺母后。”

“好孩！”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，随手从案上拿了一只鞠球给她“和妹妹一块儿到外间蹋鞠去吧，母后和父皇说些话儿，一会儿再来陪你们玩。”

刘礼刘应了，刘绶见有得玩，便也顺从的刘秀上溜了来，妹俩携手喜喜门而去。

我在床上坐了来，有儿愣忡，纱南端了盆来给我泡脚，刘秀却打发她去，然后挽起袖亲自动手。

我也没推辞，两只冻成冰坨似的脚一，觉整个人也似活过来般，洋洋的说不的惬意。

声哗哗作响，我伸手抚他白的鬓角，一时唏嘘：“真不知这样，是对是错？”

他闻声抬起来，双手答答的，眉却笑如风：“只要你觉得是对的，就持去，不要顾虑左右”

我又是一叹：“如此说来，西域的事，你已有了主意？”

他神一正，我拉他起一同踞坐于床。

“朕打算送西域诸王归国，另外备些厚礼让他们带回去”

我闻言一震，静默不语。

我和他两个人都不开说话，彼此目光胶着对视，眸乌沉，黑亮的瞳仁清晰的倒映着我的脸庞。盆中的渐冷，我猛地提足，哗啦珠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