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知他不会伤害她。
他曾被无数人怀疑过他的用心,有些是真的,有些是假的,唯独对她,只是因为不自禁而已。
她都自顾不暇了,凭什么去拯救别人啊?她有什么能力啊?她吗?
祝昕月最近吃得很少,没什么。
祝昕月的手腕被熟悉的力握住,将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,就像他们认识第一天,他陪她走夜路的时候。
纪临昱意识抬起手,在她面前顿了顿,小心地替她揩去泪。
“什么时间了?”她问。
她摇了摇,“不想吃。”
在睡梦中,她觉有人在她的边,将她的抱了起来,给她换了一个姿势,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搬到枕上,替她盖上了被。
她的语气冷漠,像是要将他向外推。
“这是新味。心有好吗?”
祝昕月握住纪临昱的指尖,轻声问他:
当时的他,本可以让专业人士去救她。
纪临昱的结上动,看着她那张苍白到毫无血的脸,她不知她现在的样看起来有多难过。
“纪临昱,它一也不甜。”祝昕月无声落泪。
她会一辈记他的好。
“纪临昱,你对我的好,也是陷阱吗?”
“吵醒你了吗?”是纪临昱的声音。
是护士吗?祝昕月攥着拳,忍耐着不声。
纪临昱听着她近乎告白的试探,她全底牌,明明白白地摊开在他的面前。
祝昕月忐忑的心脏又回归了原位,攥的拳渐渐松开,听见他将她的手提袋在床柜放。
她拆开包装,正要
“我没什么自制力。”祝昕月扯了扯角,“你这样引诱我,就不怕被我缠上吗?”
他看见她小瘦弱的躯,着那么大的铁链,撑着一把脆弱的红伞,在火海里面救人。
他只是……单纯想对她好。
像是在告诉他,他可以趁虚而——在她睛看不见,最没有安全的时候,充当那个能够让她依赖的人,给她依靠,对她好,这样她就会被他所引诱,对他死心塌地。
祝昕月听见那人把地上那些瓶瓶罐罐捡了起来,放她的手提袋里,磕碰的声音很熟悉,她以前收拾包包的时候也这样。
纪临昱怔住,心脏泛起酸涩的苦楚。
她也是什么也看不清,但旁的人却能让她安心。
他说:“在你睛好之前,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偏偏是这样一个影,占据了他的全,让他也丢掉了全理智,冲火海里,来到她的边。
她无声哭泣着,哭累了,睡时都是攥着拳,压力无释放,时刻于戒备状态。
面对她的试探,他没有拒绝她,也没有接受她。
晚一秒,他都怕她会事。
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哭了,只是木木地把巧克力放嘴里。
“还有一没拆完。”纪临昱把巧克力球上的纸屑拿来,正要松开她的手,抬就看见她从眶里一滴泪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,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醉。
“纪临昱,别对我好了。”
优了,结果在这个时候,她开始后悔起来。
祝昕月坐起,她着这颗巧克力球,包装的手很熟悉,她拆过两次,但上次吃的这个牌巧克力特别甜,他为什么又给她?
可他等不及。
而是郑重地给了一个承诺,一个位置互换,祝昕月自己都未必能到的承诺。
他都不敢回想当时的景,所有人都在往外跑,就她一个傻逆而行。
纪临昱看着她脸上的泪痕,心也变得沉甸甸的。
放嘴里的时候,被纪临昱握住了手腕。
如果说第一次是恻隐之心,那接来的每一次,算什么呢?
他从袋里掏一颗巧克力球,放她的掌心,“巧克力。”
“快晚上七了,要吃东西吗?”纪临昱之前在医院门碰见熟人,和他在外面的餐厅聊了一会儿,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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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昕月痛恨这个不够善良的自己,也痛恨这个暗懦弱的自己。
所有不对心,都写在她的脸上。
这算什么呢?
可是,他对她好,不是为了让她报恩,或者要她付什么代价来换。
纪临昱对这很陌生。
祝昕月没有得到他的回答,松开他的指尖,平静来。
她其实不喜陌生人碰她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