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街,回着她凄厉的嘶喊:“事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呵呵,哪样?都这时候了,还在演戏。
我守着满桌的酒菜,慢悠悠地自斟自饮。泪,滴在菜里,落在酒里,“吧嗒”在桌上。
形状像颗心,味很苦涩——我突然惊觉,我是真得很喜她!
如果没有十二年前那件事,我们会相一辈吧?
木盒里,是我趁着孤儿院帮我拿矿泉时,在荣誉室偷走的她的照片。
我和孤儿院闲聊时,装作无意地询问,得知了她的名字和近况。连老天都在帮我完成这个复仇计划,我们居然考上了本市同一所大学。
我摸手机,删除了那条收藏好几年的本市新闻:“我市最著名的房地产大亨负债破产,楼亡。”
那一晚,我喝了很多很多,醉了。
我的童年,结束了;我的青,结束了;我的罪恶,开始了。
这件事,我没有和月饼谈及,以至于他至今不懂,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,我却不懂珍惜。他甚至觉得,那个女孩对我意重,因为分手选择了退学,再无音信。
懂我的,可能只有那位素未谋面却很尊重的女编辑——
“南晓楼,你的事,没有错。如果,恶行成为理所当然的事,那就学会‘以恶制恶’。”
第204章 往事如烟(四)
书归正传——
“很多年前,当我被族人用这枚钻心钉刺脊椎……没人在乎我几乎痛死,都在兴奋地讨论——为蛊的我,还能承受多少蛊毒时,”燕凄然惨笑,款款走上石台,附贴着我的耳朵,柔声低语,“就明白了一个理——如果,恶行成为理所当然的事,那就学会‘以恶制恶’。”
她的声音,柔柔糯糯,如同初第一缕风,温柔地耳朵,唤醒了被寒冬冰封的故人怀;又好似初晨第一光,劈开暗小巷,温了醉卧街的浪心绪。
我心神一,倦意似涌来,只觉得此时此刻,还有什么比在燕的呢喃语中沉沉睡去更妙的事么?
就在我越来越沉重,即将闭合的时候,猛地打了个激灵。一丝晴明从心底蔓延而,化成无数冰冷尖刺,扎得全生疼!
这句话!
为什么?
这么熟悉!
“你……”我失声惊呼,牙齿“咯咯”碰撞,恐惧地转瞪着燕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燕媚笑着扭腰跃起,发如西湖断桥那蓬乌油伞,缠绕着千百年来,江南烟雨化不开的一抹风,“我是谁,我自己都不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