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/3)

我越想越兴奋，甚至都不觉得寒冷，燥地幻想着“变成鬼之后怎么收拾他们”的计划。兴之所至，恨不得现在就死了，立刻变成孤魂野鬼，把这些计划一一实现。

书归正传——

然而，当真相渐渐冰山一角，虽然仅有李奉先直接死于燕之手，但是其他人的死，又和她能脱离系么？

久的孤独和鄙视，使我变得异常自闭，总是喜一个人胡思想。

亦如燕，月饼。

我沉默，闷了一杯酒。

我不想天堂，只想变成鬼，每天都游在孤儿院里，在那些欺负我、看不起我、嘲笑我的孤儿们上厕所时推一把。或者，夜飘到床，对着他们的的脸，悄悄一气。

我的童年，几乎每天都是在孤儿院最暗遥远的角落里躲避着，偷看小伙伴们游戏，幻想有人蹦蹦跑过来，“南晓楼，我们一起玩吧”的渴望中度过的。

隐忍多年，暗中策划了如此密的一场谋，为了我至今不知晓的目的，策动文、蛊、幻、魇四族，好几次险些把我们置于死地。而幻族陶氏、魇族刘翠、徐勇健、文族孔亮，墨家后人墨无痕，在桃源为了救我们牺牲自己的“那个人”。直至，曾经的多年好友，被蛊针穿脑而亡的李奉先，在这场“文字游戏”的博弈中先后死去。

如果一定要为这异常的心理状态找个原因，那就是——我是孤儿院大的孤儿。

（多年以后，我和月饼喝酒闲聊，当谈资说起这段往事，月饼轻晃着酒杯，叹了气：“南瓜，你之所以那么想，不是有多恨他们。相反，你最渴望的，就是有尊严的被认可，这是典型的‘讨好型人格’。不对啊？你发现没，你总是在别人对你特别好的时候，故意装作很冷，说一堆特没商的狠话。咱上大学的时候，那个音乐系学吉他的张……张啥来着，哦哦哦……忘了，那丫多好……”

我甚至由此产生烈的疚，自我怀疑“或许真的是天煞孤星命格”，总会把霉运和死亡带给与我有过集的人们。我离开桃源，故意和月饼吵翻天，躲在泰山隐居遁世，也是因此。

仅有一次，我以为，我拥有了。

当然，这颜笑的气氛里，没有我——就连在慈善家面前总是一副善良、慈悲、表现对孤儿们无比疼的阿姨们，也只会用厌恶甚至恐惧的神，于我匆匆一瞥。

第203章 往事如烟（三）

中，德败坏的人。可是，如果这个人，偷东西是为了换钱给患绝症的亲人治病呢？杀了人是因为被杀者用泯灭人的手段，侮辱谋害了他（她）的至亲呢？

这一路上，死了太多太多人了。

我说不上来。

人真的有灵魂么？

“南晓楼，你为什么在这里呀？”

如果我死了，我的灵魂会去哪里？

当制定德标准的朱门家中，吃不完的酒已经臭了时，他们是不会在意路边累累冻死骨，是饿死还是被他们制定的德标准死。

一定会把他们吓死吧！

六岁那年，中秋节的夜晚，云遮月，异常寒冷。

正当我手舞足蹈想得兴起，耳边飘来怯怯的、柔柔的、的，女孩的声音。

极少有人能会，普世大众心中，象征团圆、幸福的中秋节，却是孤儿院最不愿碰的日。尽阿姨们把孤儿院布置的特别温馨，亲手为我们了好吃的月饼；尽孤儿们都穿上了社会慈善人士捐赠的，平时舍不得穿的旧衣服，载歌载舞、声笑语……却没有人真正开心。

因为，我没有和月饼聊，那年中秋夜，接来发生的事。）

然而，他们的乐，与我无关。那是正常人的快乐，是我着一对红睛的怪，不拥有的。

斯德哥尔效应？对于苦难本的共？

这已经足够让我不寒而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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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如此。仅是想想，燕以陈木利妻的份，用泼辣、风、善良的伪装，我们生活这么多年，却暗中策划了这么庞大的谋。把我们当作一枚枚棋，一步步走她设计的棋局，形成现在的必死之局。

可是，我对她，仍然没有那恨之骨的愤怒。

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，啃着中午剩的半个馒，背靠着院中那棵老树，耳边时不时传来小伙伴们的嬉笑打闹，望着漫天星辰发呆。

因为天生一双红瞳，孤儿们视我为怪，不仅没有人愿意接近我，更是被他们嘲笑、奚落、殴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