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章(2/2)

元后却喜不自胜，她纵然已然中毒，却仍命人将她扶着，离席对胤帝跪行叩拜大礼。

他自然要比元后凉薄些，一个人付多少，方才会生多少。女怀，十月怀胎，那孩在腹中大，就像树上结了果。更不必说后的女诞嗣，便可依仗于此，踏上攥取权力的路。

谢冰柔蓦然闭上了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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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今日也已经到此为止。

她悲声：“陛，臣妾和你三十来年夫妻，却因嫉失措，犯这些不可饶恕的大错，还盼陛见怜，念着臣妾将死，宽宥于我。”

年轻的嫔妃跟太私通，这便是老去帝王最大笑柄。之前胤帝隐忍未发，大约也不是为了顾全大局，大半是为了男人的尊严。

她急切焦灼说：“皇后何必替太担罪，娘娘以为这样说, 便能堵住天悠悠之？”

所以她编了这个故事，至少妻妾相争能使得胤帝显得更值钱些。

她知晓胤帝对太确实是有怨怼之意的，所以她抬了夫妻分。当然夫妻分也未必有用，但她亦知晓胤帝是个惜颜面的人。

她嗓音里浮起了喜悦，哪怕嗓音发抖，也不自禁透了几分欣之意。

她额抵着手背，中却说：“臣妾多谢陛垂怜，臣妾心中万分激。”

如今只要胤帝，那么太这件罪过就能遮掩过去。

这些事自然还没有完，只不过今日人前这么了结罢了。

她这个故事里，江良人的无故亡，裴玉劭的尸首，裴家仆人证词，还有那些被活捉的凤巢刺客，一切都可以解释。

连胤帝也替太遮掩了，于是这个故事也就这样儿。

卫玄却轻轻向前，握了一谢冰柔的手掌。

元后喜形于，胤帝容却颇为冷肃，透那缕缕凉意。哪怕他加以宽宥，也并不是被元后将死前时求肯打动，而是担心自己名声受损罢了。

胤帝虚弱将死，也许并不愿意带着这样嘲讽去世。

元后不断咳嗽，咳了更多的黑血，她却顾不得许多，珠眨也不眨看着胤帝。

胤帝反应也有些慢，好半天，方才说：“当日你虽无礼，可毕竟多年夫妻，也便罢了。”

唯独那个侍黄贞证词对太不利，说是太与中大监勾，毁灭证据。可那便成了孤证，这个孤证义父还是谋反的大监，那自然是不足采信。

中毒只是意外, 可元后却很快编了些周全太的话。

元后却没有看谢冰柔，而是望向胤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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