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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这家了,这家一共定了三场法会,丧事当天、今天的七,以及将来的六七。
姑娘年纪小但是还算能撑事,年纪轻轻不懂丧仪,但尽自己所能办丧事,四找辈打听规矩礼,听人说青禾观名声好,又去请了来几场祈诵法会——三婶娘说了,生了个傻儿就是她命不好,家里一辈没几件顺心事,最后这几年还生病,这辈人就是还债来了,请念念经,让她去走得好些。
藏红喝起来有怪怪的酸味,卫铭只当自己失了味觉,面无表一。
话说到这里,家里就是再难,法会也是要的。
这姑娘...大概父母的基因确实有问题,年纪轻轻得了罕见的病,哪怕尽全力去治了,但结果很难说,青禾观跟居委会合作的一项捐助里,就有她家名字。
这家的逝者是个老太太,唯一的儿不太灵光,娶了个媳妇自然也聪明不到哪里去,两都没什么主意,丧事面多的竟然是这家的孙女。
科仪也是日常功课,卫铭不是怕枯燥的,不然也不能十几年如一日地持早课,持练功。
不过既然已经问了...卫铭凑过去压低声音:“这个老太太,去世前老年痴呆好几年了,神魂弱得很,没等火化葬魂就没了踪迹,念经或许是可以消除一些债,但...只能说聊胜于无吧...”
年轻姑娘垂着,将最后几张纸投丧盆,看火光一跃而起,将纸张一燎尽。
个专门的垫,但烧纸时随手一叠厚厚的黄纸垫着跪,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
其实是朋友圈广告看到的...方炎摸摸鼻,换了个话题“你怎么看着这么提不起劲啊?”
每天余姜端来的那药,闻着就苦,卫铭喝那个都比这个痛快些。
卫铭看他一,这人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天赋,自己的绪一般连师兄都看不来,他却跟装了雷达似的。
卫铭横了他一:“你知的还多。”
方炎偏偏就看了他的不喜,他有些好奇:“这还能比药难喝?”
卫铭已经实在喝不去了,要不是师叔的一片心意,他碰都不想碰一这东西,看方炎好奇,顺势将杯往他面前一推:“你尝尝。”
方炎也不介意,端起杯抿了一,“不难喝啊,就是草本植的味...可能女孩更喜喝,不过这东西不是治痛经的吗?”
“...”
重复的工作让人心累。
青禾观接了她的活,但没收她钱。
烟雾缭绕间,方炎给卫铭端上来泡好的藏红,卫铭端起来喝了一,叹了气,“真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