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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柜里挂着他小时候的衣服,还有些全新的大码服装,照年龄排序摆放,有些连标签都没摘。
房间收拾得非常整齐,桌面一尘不染。就好像这里期住人,或是每天打扰,时刻等他回来那样。
季南枫没能制止郁宁,跟着来,“祖宗,你千万别冲动,咱爸还是你的,多个弟弟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郁宁:“……”
郁程早就搬了家,市中心的宽敞平层,地价很贵,装修档。
“没结婚怎么有小孩的房间?”季南枫看着郁宁的肚,又摸了摸自己的,“咱俩都没这功能啊,咱爸不会……”
季南枫卡顿,“你、你妈。”
这里没有自己住过的痕迹,更不存在儿时的记忆,充其量也只能算作“别人家”。
“少看童话故事,不适合你。”
“你想什么呢!”郁宁轻轻锤他,“放心,他不是那人。”
郁宁又问:“怎么了?”
郁程并没有公开提过他结婚的事,以郁宁这些年的了解,郁程的心思全在事业上,工作连轴转,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,再婚的可能很低。
季南枫压低声音,“搞不好,还会被后妈骂,被后妈着地板。”
郁宁看向卧室,他底闪了闪,抬脚踏房间。
到了第三间,季南枫停脚,“咱爸,给咱找后妈了?”
“不用,你们去其他房间转转吧。”
郁宁从屉里拿厚厚一沓画纸,泛黄的表面是岁月的痕迹,只有画上的七灿烂夺目。
第一间是郁程的书房,第二间应该是他的卧室。
他即将拉开屉,又被季南枫住了胳膊,“祖宗,三思啊。未经允许闯弟弟房间本来就不对,再动弟弟的东西,弟弟放学回来,会鬼哭狼嚎的。”
从五六岁的盼望回家,到后来的逃避回家,郁宁再次站在家门,已是二十岁。
郁程把人请来,“先歇会儿,饭好了叫你们。”
郁宁全程没看,季南枫也只是路过,但嘴没停,不断解说。
季南枫起袖,“我饭不太会,但刷碗洗菜没问题。”
“嗯。”季南枫收住了嘴边的话。
房门从侧打开,郁程现在面前。
与平日的西装革履不同,郁程了件棉质家居服,腰上还缠着围裙。完全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郁律师,但很像他记忆中的爸爸。
至少在季南枫的记忆中,郁宁在爷爷家的房间不这样。
和郁宁的冷漠相比,季南枫要得多,“叔叔,用帮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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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艳的画拉了季南枫的脸,“哦。你的确没变,一都没变。”
“别别,等等。”季南枫拉住他,“祖宗,我能理解你的心,但这么多年了,咱爸找个伴,再生个孩也无可厚非吧。”
郁宁没表,拉开屉,“我不想聊。”
这不是儿时房间的复刻,是把它们原封不动搬了过来。
曾经的他,也确实很喜,
生日当天。
郁宁:“房间是我妈布置的。”
郁宁慢慢悠悠说: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郁宁对参观别人家没兴趣,但被季南枫拉着,沿着走廊往里转。
季南枫:“那就是给我生小舅了?”
开阔的大平层,装潢简单,浅以调为主,客厅净整洁,符合郁程的习惯和喜好。
郁宁怔了一,“没有吧,应该。”
温馨的房间,摆着张小孩睡的双人床;床有他睡不着时,偷偷黏的贴画;枕压着两本睡前读;桌上摆着他喜的迪迦奥特曼。
“啊?”季南枫眨眨,看向这间贴满蓝火车纸,铺着熊没床单,还有堆满汽车的玩角,“我还以为,你们艺术家从小和我们就不一样呢。”
郁宁没理,注意力都在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