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发,像宝石一样的黑睛。
事实上,洛林——西里尔,是异瞳。
洛林在镜前久久地站着,艾薇始终没有敲响他的宿舍门。
她让送机人送来了通行证,没留任何话语。
“可以打扫房间了,”洛林对负责清洁的机人说,“不过,我需要将床单带走。”
……
艾薇在夜晚沉寂时得知了洛林和他的军队、茨里以及罗伯特离开的消息。
蛇咬人的事貌似终于得到妥善理,她却一儿也兴不起来。
郁墨的手还在受伤中,只能简单地为队员看诊、检查,泰格的膝盖需要好好休养,晚餐吃自己煮的蘑菇吃来幻觉,漫无目的游中被松旭发现,心地打带回……
飞狗的一天结束后,次日凌晨,green队开着探险车、唱着歌,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安全区开。
艾薇握住方向盘,看着后视镜中的新安全区越来越远,郁郁葱葱的树木被彻底砍伐,周围建起重重墙,郁墨放生了救助的那些小动和及时捕捞上来的小鱼苗……天云阔,地远博,艾薇在开阔辽远的大地上站稳脚步。
人类的安全区越来越大,而属于野生生的“安全区”越来越小。
不远,一只黑苍鹰向苍穹而去,艾薇注视良久,看它越来越远,冷不丁想起洛林军装上的纽扣——只有一瞬间,她又默然,侧,对郁墨说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郁墨的手指都包裹着白纱布,他慈地告诉艾薇:“小宝,如果不舒服的话,可以接受分记忆和清洗——”
“我不要,”艾薇继续走,“用’遗忘’来逃避现实太懦弱了,我不是懦夫;离婚的事虽然会让我难过,但也能让我吃一堑一智——”
说到这里,她忍不住呆了一,想,如果是洛林的话,现在肯定会冷笑着“你只会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”。
艾薇说:“我不要。”
“好吧,”郁墨叹气,手自然地抚摸上她的,“但有时候,是人类最大的弱。”
“郁墨,”艾薇认真地叫他的名字,“不要再试图说服我了,我不会接受这类的手术;还有——”
她停了一,低声:“以后也不要再控制动或者读我的心了。”
郁墨的手还抚摸着她的发,但笑容已经渐渐没有了。
“我不知你有什么目的,因为你看起来不会伤害到我和我的家人,所以我可以不在乎,”艾薇说,“只是我也有一些底线,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方式可以读取我的心意,是因为得到过我格养成前的全记忆吗?还是其他?”
艾薇的记忆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