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凤又叹了一气,低来看着她,“你有过拒绝我的机会,但你留了我。我送过你离别礼,是你又跟我说舍不得。现在你若想撇清,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?”
程如风只笑了笑,问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修行之人么,最重因果。
柳凤当然能听来她临时改,但对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,凑过来亲了她一,:“我已经给白映山传了讯,等他回来我再走。”
这么一想,她就越发有心痛柳凤,伸手抱了他,低低:“抱歉,都怪我……”
柳凤自己反而有愧,轻轻叹了气,“但……这一去,说不定就不会再回来,所以有些因果,我必须在那之前个了断。”
他这时虽然在笑,但程如风却看得来,他底却还是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黯然。
程如风:“你不必跟我解释,原本……”
呵呵,名门正派。
柳凤笑了笑,安抚地拍了拍她,:“不必担心,他们早在我刚从宁城来的时候,就已经彻查清楚了。”
但……其实说起来,她这一辈都还算顺利。
程如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,周真君和玄成真君都打上门来了,顾言都还没问过她及时行乐图的消息呢。
要化神。
老实说白寄岚走得那么突然,她本都来不及有什么绪。
柳凤沉默了很久,伸手过来,握了程如风的手,轻轻:“我是要陪你去传送阵那边的。”
素馨并没有再见程如风,和柳凤谈完之后就直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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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如风心一凛,突然握了他的手,“他们是不是真的也开始怀疑及时行乐图在你这里?”
之后司空也好,燕云也好,哪怕就是南佑要杀她,也没有明显看不起她的意思。
柳凤替她了个歉,说他师傅灵华真君只有这一个女儿,实在是坏了。
但就这样……她又觉得委屈了柳公。
有说不好。
程如风没说话。
程如风往他怀里靠了靠,:“不用这样,我在灵宗不会有事的,你只去好了,早去早回。”
柳凤住她的。
是她自己贪恋他的声音又馋他的。
对,她一直对自己的份有自知之明。她知天剑宗不可能接受她,仙音派也不可能接受她。
怪不得他之前说“你不知修真界有多少可以让人在无意中吐真言的办法”,怪不得他能这么轻易就摆和仙音派绝裂之态。
“你不能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。”他说。
程如风心复杂,最终还是轻声:“我是想说,你不必跟我解释,我原本就是信你的。你想什么只去,完了想回来也随时都可以回来。”
她笑了笑,搂了方云。
简直就是贱人。
“我只是觉得这个时机有微妙。”柳凤伸手搂了她,“白家兄弟才走,我师妹就来了。我师傅师妹虽然未必和鹰扬府有什么关系,但难说会不会受谁影响。”
“方师兄,我们要努力修行啊。”她说。
是,是她自己见起意。
金丹还不算什么。
那样的话,柳凤回仙音派,也未必安全。
她这会……其实也不是单纯因为柳凤,只是……
要结婴。
直到刚刚,素馨那个“看你一都嫌脏”的态度……才让她真的理解了,为什么方云那么渴望自由,却选择在翠华峰闭门不。
程如风无话可说。
结果人家为她违抗师命,她要是再反过来撇清,那何止是不公平?
要让所有人,在她面前不敢直视!
小时候有辰辉和方云着,去才刚碰上危险,就被师父救来,然后虽然说是给白寄岚药,但白家兄弟对她其实也很好。
一个没理好,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心念通达,甚至可能心缠。
柳凤低亲了亲她的发,笑:“怎么能怪你?我去宁城,还在你之前。是你救了我。你在那里得到什么,都是你自己的机缘,与别人有什么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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