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颜确实听到了,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吉家。
司佩楼此时正抱着许绵,他脸微红。今日代不让盏颜睡隔,实在是他脸薄。在别人家里,他委实有些难为,明日再面对多年未见的弟弟。
“嗯,我喜小一的宅,比朗州小一更好,我们住在一个院。孩们住一个院,剩的空地改成训练场地留给孩们玩”
“不离不弃”,司佩楼心里成一片,翻压上去。
“绵芽儿,去了金州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”。
许绵贴近抱着他“楼哥哥,你心如我心,你若不负,我定伴你们左右不离不弃”。
司佩楼刚刚说的话,没刻意压低声音,故意让盏颜听到。
想起前世大哥一副六清净,避女郎如蛇蝎的样。再想想山里看到的,和刚刚那副恨不得黏在妇人上的样,盏颜打了个抖。
许绵见他埋在自己的脖颈,抬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背上。
外面夜墨,他走到生树,纵一跃,上了树,靠坐在上面。前世这般年岁时经历父死母戗,逃的那两个月他都忘得差不多了,世将至时,他带着叁百多护卫寻找他仅存于世的哥哥弟弟。
“我不想与他太过亲近,怕他由此手我们。绵芽儿,我不会让你受他人指,受委屈,谁也不行”。
“我哪里心心善了,他是你们的同胞兄弟,你与岚儿自幼失怙。好不容易有了亲人,他瞧着也是真心想与你们亲近。你年他几岁,幼年肯定也是极好的,更何况,母亲也还在”。
盏颜一脸莫名,刚刚大哥是瞪了自己一吧。瞪就瞪他,两人过来都不和他说话,只顾着那个许绵,刚刚还叫人家名。
司佩楼亲了亲她,“金州有两宅,到时候你喜哪咱们就住哪”
最初,他不问他们经历了什么,陪着他们医治。到打仗,民不聊生,他们待在新的帝都隐在闹市里。后来,伤好了些,大哥就提议带着剩的百来护卫去北境投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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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从江南逃过来的幸存人里,有认识他们的,打听到他俩被童氏算计卖掉给娘家人换粮,他来不及找童氏报仇,不停蹄的各方打听,半年后在汾州一大山的黑矿里找到他们。那时他们被折磨的只剩一架包骨,手脚被挑断了,带着镣铐。
他们没想过投军去改变世,那时的大靖,被世家和藩王瓜分,四分五裂,他们只想找能安立命的地方。
说完回看了盏颜一。
旁边盏颜还在敲门,许绵问“二弟,嗯~,郎君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。他看岚儿,如同你看岚儿一般,瞧着真的是在乎你们的”
“哥,小岚儿,快开门,我要去”盏颜想睡屋,顺便跟兄弟们增一。前两日都给,今日怎的不给了。
“你怎就这般心心善”司佩楼有些吃味,着她的轻咬了一。
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