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正好也要去吃饭,一起走吧。”徐槐主动说。
其实收到的人并不是她,而是她的后桌。
“不算认识?”摄像大哥语气惊讶,“那你还给我看合照看小纸条?”
“无忧的哥哥帮我拍的,后来还拿了无忧的小天才电话手表,让我扫他微信。”应筠语气带笑,说到“小天才电话手表”这几个字时刻意加重了音。
杞无忧心一囧,面无表地回手:“早没了。”
“我是她学,比他两届呢。”
应筠:“哈哈,倒也不算认识。”
茅邈在去塔沟武校学武之前,和杞无忧在同一所初中上学,他女生缘特别好,认识应筠也不奇怪。
“噢,我知他的!”应筠顿时了然,“刚才没看清,我还以为他也是中国人呢。”
初一上学期元旦汇演,杞无忧被赶鸭上架表演武术。他压不记得和谁合过影了,但是依稀记得,汇演结束后,茅邈借用了他的电话手表。手表有拍照功能,他以为茅邈是要拿来拍照,以前也经常这么,于是没多想就直接摘掉手表给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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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时间原因,她问的都是比较常规的问题,试雪城的受,在冬奥村的生活,以及对冬奥会的展望等等。
“哦——”徐槐抓住杞无忧的手,摸摸他空空如也的手腕,故意问,“现在还有吗?”
“毕业的时候,学校组织七八年级的学弟学妹写毕业赠言给我们,写在叠成千纸鹤的纸片里面,”应筠顿了顿,望向杞无忧,“无忧,你还记得你写的是什么吗?”
还应均?都怪茅邈这个文盲……
“我们学校有一年元旦汇演的时候,无忧上台表演节目,当时我是主持人,彩排的时候我们合照了。”
徐槐似乎很兴趣,“是吗,那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他侧看向旁的杞无忧寻求答案。
“记得。”杞无忧,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。
应筠:“就是小朋友的那电话手表。”
她望着徐槐,冒小星星:“徐教练比照片和视频里还要帅诶。”
“那小纸条又是什么?”徐槐仿佛一个好奇宝宝。
事实上,那个手表现在还好好地放在家里,只是不会再带了。
杞无忧更郁闷了:“我认识啊,但是……”
当时他不知写什么,随手写了这样一句话。
“好的!”提到正事,应筠表一秒变正经。
“小天才电话手表?”徐槐奇。
“什么合照小纸条?”杞无忧听到这话也懵了。
女生抿着嘴笑了:“对呀。”
“你们要继续吗?”应筠问。
“对。”
过,”她又说,“我叫应筠,一个竹字一个均,念yun。”
“听小杞说,你们是初中同学?”徐槐问。
杞无忧仍在状况外,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。徐槐见状,脸凑过来,和他小声咬耳朵:“没关系,我也不认识那个字。”
“没印象了。”杞无忧对上他视线,坦言。
“……”杞无忧尴尬沉默了好一会儿,“哦,不好意思。”
不知怎么回事,手机里给她的备注是应均,而且还以为她是男生,杞无忧此刻只想找个地钻去。
这些问题该怎样回答,杞无忧早已总结一自己的模板,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顺畅地回答完。
很快便采访完,冻得不住搓手的摄像大哥收起设备,他们等会儿还要去运动员餐厅拍一些素材。
“没事儿,这个字本来就是多音字嘛。”
毕业快乐,祝你无忧。
“是你收到了啊。”他抬起看应筠,有些意外。
他怀疑自己失忆了,对这个名字本毫无印象,不知什么时候加的好友,也不记得有过什么集。总觉得这个人是凭空现在他列表里的。
“对了,刚才那位是……”应筠好奇地望着已经跑远的背影,顺势转移话题。
“采访。”一旁的摄像大哥无奈提醒。
“是日本的手,渡边健太。”徐槐说。
摄像大哥站在几步远的摄像机后面,比手势朝他们示意,设备已经调试好,随时可以开始录制,应筠便把采访要问的问题提前和两人对了一。
经应筠这么一提醒,杞无忧脑海中缓缓浮现一模糊的印象。
杞无忧:“……茅邈?”
走在前往运动员餐厅的路上。
“哎呀,就是……”应筠在同事面前可以大大方方地炫耀,但面对着当事人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爷爷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告诉过他,这个名字本就是一很好的祝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