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五日便会回来,这已经是第五日了。”宁辞截断她的话,笑嘻嘻:“晚膳搁着就成,白术你自去忙,不用我了。”
“公勿要唤婢。”白术,见宁辞已摆摆手,缩回树冠里去,终是无可奈何地走了。
日落,星便挂上了天幕。
因为是冬日,夜后,便更显凉意。又来了侍女请他,宁辞仍是不肯去。
这是明中最的一棵树,也可以瞧得最远,要是容炀回来了,他便能一看见。
侍女没办法,化了原衔了件斗篷飞上去给他,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过了亥正,容炀尚未归来。
偌大的明中静极了,只有值夜的侍从偶尔走动的声音。
宁辞透过树叶的间隙,去看天边的星星,堂山的夜晚,无论何时,星星都是璀璨的。
宁辞想起大概**岁的时候,容炀教他辨认星象,指到贪狼星的时候,他问容炀:“他们都唤你贪狼星君,那便是你的星星吗?”
容炀颔首,他又问:“那我为什么没有一颗星星?”
那时他懵懂无知,并不明白星君究竟意味着什么,才会问这样的问题来。但容炀只轻轻摸摸他的发,想一想:“我的星星也可以属于你。”仍指着贪狼星对他:“宁辞,那也是你的星星。”
他回忆着往事,不由自主便又笑了,看着满天星斗自言自语:“怎么还不回来......”
恰在这时,耳畔传来零落的蹄声,宁辞分开树枝往远看去,山上依稀可见一列人朝山上来。
宁辞心中一喜,急忙从树上去,往山上跑,果然是容炀回来了。
“容炀!”还没到跟前,他便朗声唤。
这是宁辞在山上的第十年。不知从何时起,他开始直呼容炀名姓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。起先侍女还战战兢兢地纠正他,但容炀只是说了一句没大没小,也不见得真生气,日久了,也就都惯了。
宁辞一母同胞的兄,肁国的世宁徽,在得知其父王驾崩的来月,在南面登基为王。后来,也辗转得知,自己的幼弟,被贪狼星君救,住在堂山上。遣了朱雀来,,战时节,为保全王族血脉,还求贪狼星君继续收留小公,待到肁国匡复,再来接宁辞回。他日必在肁国广修神殿,以念星君恩德。
只是十年过去了,肁国和彦国的仗断断续续也打了这十年。时而彦国多占了一座城,时而又被肁国收回去了。有时候停个一两年,又开始打,总没有彻底太平的时候。不过上月,肁国收复了聊城之后,就只剩京都还落在彦国手中。
容炀后侍从也纷纷勒了,颔首:“小公。”
宁辞亦笑着,握住容炀伸的手,净利落地翻上,扯着他的外袍有得意:“我就知你今日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容炀没搭理他,只夹了腹,很快便到了贪狼殿门,侍从将牵走了。